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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偷的不是菜,那是啥?

  1、妻子迷上網上偷菜

  晚上七點,我接到曉榮的電話,她支吾著要我到路口接她,我去了。她從一輛的士上下來,像逃跑一樣地跑向我,我隱約看到車子裡還有個男的,再看,的士一掉頭,開走了。

  曉榮的臉色很不好看,我問她是怎麼回事,她說碰到一個瘋子,我再問,她就怎麼也不回答了。

  她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網,不一會嘀嘀的響聲就叫了起來,她告訴過我那是QQ,一種聊天軟件。我擺好桌子,要她去吃飯,走到她跟前就看到電腦屏幕上又出現了一排菜地,曉榮握著鼠標的手正忙得不亦樂乎地上挪下移,我叫她幾遍吃飯她連頭都沒有回。

  我默默地一個人吃完了飯,沒開燈,曉榮也沒發覺,她全部的精力都在電腦上,她始終沒有回頭來看看我。

  我抽了一根煙,煙把我熏得流了點淚。

  自從丫頭年前教會了曉榮使用電腦,特別是教會了她一個種菜偷菜的游戲,家就變得不像個家了。

  曉榮每天要在電腦前坐七八個小時,每天晚上還要起床三四次,她有個小本子,據說是把她QQ裡面所有的好友菜地成熟的時間列了個表,到時間就起來偷。晚上兩三點鐘才睡,早上六點不到就起來了,她本來就有點神經衰弱,睡覺時間一少,臉色都變得青不青黃不黃,活像個鬼。我罵她鬼迷心竅,小時候種菜還種少了,現在跑到網上來種菜,玩個游戲玩得不像個人。她就說我是個文盲,狗屁不懂,還說什麼現在是她該休息享受的時候,她一不打牌二不跳舞,就喜歡玩個電腦,“要不是看在我們同甘共苦了一場,再跟我吵就離婚!”

  我啼笑皆非,她現在該休息享受了?我們的債還完了嗎?老屋裡蓋了房子了?還是我們現在在武漢有個自己的家了?還不是一窮二白,只不過比起前幾年壓力要輕點,她就松了勁了。

  2、 妻子懷孕歷盡艱辛

  我和曉榮是初中同學,我們倆都不是讀書的料子,她讀到初二,我初中畢業,就都回家務農了。我們的家隔得不遠,早上一起下地,晚上一起回家,戀愛談得平平淡淡,結婚結得水到渠成,不到年齡,我們就辦了酒席結了婚。證倒是過了幾年才拿的。

  種地賺不了什麼錢,十七八歲時,我就已經動腦子想辦法賺錢了。我種過蘑菇,倒過干貨,最後,我和曉榮決定在鎮子口開個小餐館。我掌勺,曉榮口才好負責前台和收銀,生意很快就火爆起來,我們計劃賺了錢就把房子翻新,再擴大營業。

  那時候真的是太年輕,什麼都不懂,只知道沒日沒夜地干活,曉榮懷孕了我們倆都不知道。有天晚上,她突然說肚子疼,疼到半夜就昏死了過去,我急忙把她送到鎮上的醫院搶救了一晚上,是宮外孕,幸虧送來得早,命是保住了,卻切了一側輸卵管,那時我們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曉榮休養了一個月我們的小餐館就又開張了。

  兩年後鎮子上開餐館的多了,我們的生意就慢慢地不行了,而這時,老媽突然得了腦溢血,送到醫院去花了好幾萬,老媽還是成了半個植物人。別看老媽神志不清醒,她稍稍正常一點的時候就盯著曉榮看。有一天曉榮突然對我說,“我知道老娘看我是想說什麼了,她是想我給你田家留個後啊。”我上面有一哥一姐,哥哥生的是個女兒,我媽一直希望我們能有個兒子,這個心思我知道,現在老媽成了這個樣子,我肯定要盡力滿足她的心願了,我跟曉榮說,“現在生意也不好做,干脆你休息一下,生個孩子,在家裡照顧一下媽,我就出去打工掙錢算了。”曉榮也同意了。

  可是生孩子這事真沒有想象中的順,不管我們兩口子怎麼努力,曉榮就是懷不了孕,我們到省城大醫院去咨詢,醫生說像她這種情況不好辦,我們又心急,的確是不太容易懷孕了。七七八八開了一堆藥,聽得曉榮和我簡直是絕望。

  人就是這麼奇怪,以前不知道懷孕不易的時候不管這事,一旦知道了就千方百計的想辦法要懷孕。曉榮飯館也不管了,天天中醫西醫地看病,家裡長年累月地飄著藥渣渣的味道,什麼稀奇古怪的偏方都敢往嘴裡放,我都被嚇到了,我說她簡直是瘋了,她說,一看到我老娘拿眼睛瞪著她,她的後背心就冒冷汗,她不能不努力。

  也許是她的真心感動了上蒼,24歲時,曉榮終於懷孕成功,我們真是高興啊,她整個孕期都小心翼翼,連床都不敢下,走到哪都托著個肚子,現在回想,真是太艱難了啊。

  3、 夫妻齊心治好女兒的病

  孩子在我們的千呼萬喚中到來了,是個女孩,我不免有點不高興,但想想曉榮的艱難懷孕史,我也就沒什麼想法了。曉榮對孩子那是抱著親看著笑,怎麼都愛不夠。可是沒等到滿月,我們就發現孩子有點問題,小臉總是青紫,吃奶也用不上勁,連哭的聲音都不是很響亮,抱到大醫院去,醫生一查,說孩子是先天性的心髒病,雖然不算太嚴重,但還是需要在體質良好時做手術。我和曉榮當時兩眼就黑了。

  老媽生病,家裡的錢都花得差不多了,哥姐的家和我們家情況差不多,根本就沒有余錢來借給我們。醫生說那就需要先調養孩子的體質,等到年齡大點再做手術也是可以的。

  小飯館已經關門了,我們是坐吃山空,還有個需要手術的孩子。反復合計後,我和曉榮決定來武漢看看,大城市的賺錢機會總比小城市的多吧。

  我和曉榮帶著青青在漢口租了一間房,我們販過菜,做過小生意,可青青那時三天兩頭的病,我們有兩個錢都貢獻給了醫院,生意也無法持續經營。無奈之下,曉榮只能在家裡專職照看青青,我則去打工來養活家。

  青青六歲以前,是我和曉榮最苦的日子。她要是三天沒有生病,我和曉榮就要謝天謝地了。孩子每次病都搞得非常嚴重,曉榮一到醫院就六神無主,只知道嗚嗚地哭,我那時沒有學歷和技術,所以只能找些粗活,比方當扁擔,工地上打點零工,但只要曉榮一個電話一來,就是挑著沙包我也會卸下來馬上趕往醫院,沒辦法,男人這時就是頂梁柱啊。

  那個時候我們過得真苦,記得有三個月,天天吃稀飯鹹菜,一點葷腥都給了青青,但就是這樣,每個月我們還要省下三百塊來留給青青,那是她的醫藥費,絕對不能動的。每天晚上,在那個簡陋的家,曉榮照看著青青睡覺,看到她們母女倆我都心疼,曉榮那種滿足又擔心的眼神,我真是永遠都不能忘記。

  青青該上學了,我和曉榮又多了擔心,怕她在學校裡運動過量了,怕她學習壓力過重身體不好了……青青那時的身體好多了,可我們還是有著操不完的心。我和曉榮那時開了一個廢品收購站,做了好幾年,才慢慢地把生意做起來。

  我們對青青的要求不高,她能完成中學的學業在我們看來就很知足了。青青14歲時,做手術的各方面條件都成熟了,我們也攢了點錢,終於給孩子補好了那個有病的心髒。她從此跟正常人沒有兩樣,只要小心一點,一樣可以結婚生子,我們心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了。

  我們生活稍稍好了點,但我的大家庭過得並不順。哥哥翻新房子,孩子考上大學都找我們借了錢,姐姐家算是經濟條件不錯的,可姐夫居然迷上了賭博,一輸就是三十幾萬,我們又幫著還了幾萬塊錢的賭債,辛辛苦苦十幾年,依然沒有攢下錢,甚至還欠了一些債。曉榮的抱怨越來越多,說跟著我一天福也沒享受過,她發脾氣的時候我都讓著她,唉,誰讓她老公沒本事呢。

  青青去年考上了大專,這樣身體的孩子居然能考出好成績真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,我們高興,獎勵了她一台電腦,還在家裡安上了網線。青青雖是住校生,可時不時地回來一趟,她在家裡上網,順便就教會了曉榮。曉榮玩電腦,先是喜歡玩裡面自帶的一些小游戲,再後來跟著青青學會了上QQ聊天,青青不回家時,她們娘倆有時還在QQ上視屏,曉榮還把我拉到攝像頭旁邊跟青青說話,我覺得挺有意思,但哪有精力去弄那個玩意兒。

  今年三月左右吧,我記得很清楚,曉榮半夜起床開了電腦,她有神經衰弱,這幾年一般都吃安眠藥睡覺從不起床的,她居然起來了。我迷迷糊糊地問她做什麼,她說什麼偷菜。說青青在自己的QQ游戲裡裝了個偷菜的游戲,她把這個QQ交給了曉榮打理,曉榮居然真的按照游戲規定的,在大半夜裡起來去偷別人的菜了。

  我們的門面在街面上,後面才是住房,曉榮自從迷上游戲以後,就天天在住房裡呆著,前面的生意都不怎麼管。我不得不減少外出收購的次數,回家盯著。曉榮睡得很少了,每天晚上都在電腦前坐著,我總聽見電腦嘀嘀嘀地響,還有鍵盤的聲音,別看曉榮總是兩個指頭在鍵盤上戳,速度還真不慢。

  我勸她好幾次,要她不要玩得影響生活和生意,她不聽,一堆升級、偷菜之類的名詞聽得我頭都發昏。

  我還是想找曉榮談談。曉榮見我臉色不好,她倒先發飙,“你想問什麼你就問吧。”

  我說,“今天那車上的男的是誰?”她說,“一個網友,請我喝了茶。”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網友見面這種名詞是在報紙電視上經常看見的,我的四十歲的老婆居然會這個了?

  她說,“我們是玩偷菜的時候認識的,他對我挺好的,還申請了兩個小號來幫我升級,我們就經常聊聊天,沒什麼,你不要瞎想。”我說你們見面了做了什麼?!她臉一紅說,“什麼也沒做,不過他的心眼不正,所以我才打電話要你來接我嘛,以後我再也不會見他了。你放心吧。”

  我放心?!我能放心嗎?沒有好感會見什麼面!萬一她再聊天,碰到她覺得好的人呢?越想我越害怕。夫妻這多麼年了,我承認我沒讓她過上什麼好的物質生活,但我對她好啊。那時她不能懷孕我也沒有跟她離婚;孩子身體不好我從來都沒有丟給她一個人,哪個爸爸像我這樣帶孩子?我處處都讓著她,在家裡家務活都是我做,她有神經衰弱我每天都幫她按摩一下頭部……難道這比不上虛擬世界裡別人幫她栽蘿卜?

  我很想告訴她,孩子現在還在上學,我們還有債要還,我們離好日子還遠得很,我很需要你和我一起努力下去,現在還不到休息享受的時候。別玩了,老婆。可看著曉榮瘦瘦黑黑的臉,放在鍵盤上有著兩個紅紅凍瘡的手,我的心一酸,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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